第一百五十二章湖陽府城偶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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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五十二章 湖陽府城偶遇
不多時，華服少年兩人賭本就輸個精光。許書生摸了摸口袋道：“允升，如今我們二人身上沒了銀子，不如暫且記下，等明天一早再還你。”
“不好意思，我不喜歡賒賬。不如這樣，賭局散了，各自回房睡覺吧。”常晉說完起身。
“慢著，慢著”華服少年急忙拉住他的衣袖。
“怎麽，二位還想強行留人不成？”常晉面上轉冷，手摁寶劍。
“不是，不是……常兄誤會了。”華服少年訕訕縮回手：“我們沒銀子，還有坐騎，不如把它們壓上，再和常兄賭幾吧。”
“也好”見這兩人不到黃河不死心，常晉也沒有客氣，重新坐下來。
一炷香功夫，兩人坐騎也輸掉。
正在這時，忽然聽到店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，有人大喊：“開門，開門，官差奉命捉拿賭徒！”
隱約中聽到店家回話：“各位官差老爺，黑燈瞎火，小人找不到鑰匙，沒辦法開門。”
又有聲音答道：“找不到鑰匙，兄弟們，給我砸門！”
緊接著砰砰的響聲傳來，隨即門閂脫落，四五個大漢沖入屋子，徑直朝常晉他們所在的房間趕去。
華服少年和許書生面上露出驚慌神色道：“常兄，這可怎麽辦？”
“無妨”看兩人慌中帶喜，常晉哪裏還不明白趕上門的官差有問題。
領頭那官差惡狠狠的沖入房內，朝三人望了一眼道：“剛才接到舉報，說這裏有人聚賭，可有此事？”
華服少年和許書生齊齊搖頭：“官爺，絕無此事！”
領頭官差伸手指著常晉，叫道：“你們還敢抵賴？此人長得賊眉鼠眼，一看就是賭棍。小子，你敢聚眾賭博，膽子不小，起來吧，現在跟我們見官去。”
“好呀，前面帶路吧”常晉仍然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。
“你……”那官差一時有些氣結。
“常兄，你這又何必，和他們一般見識。”華服少年急忙拉著他低聲道：“這些官差不過是想勒索些銀子，給他們就是。如果真見官，豈是好相遇的，說不定還要打板子。”
“沒事，你和許兄也跟上來吧，咱們一同去見見官老爺在什麽地方。”常晉說著走出房門。
經過剛才一鬧騰，客棧其他房客早已經被驚醒，紛紛透過窗子低聲議論。王啟年此刻急忙沖過來，大喊道：“你們要幹什麽？”
“我沒事，清遠兄不必擔心。我去去就回……走吧。”
見常晉執意見官，幾人暗中對視一眼，領頭官差硬著頭皮道：“把他們帶走”
黑燈瞎火，幾人出了客棧，走半裏多地。幾名官差突然惡狠狠圍了上來：“書生，把先前贏得銀子叫出來，我們饒你一命，否則立刻將你殺掉。”
“你們是一夥的吧”常晉沖著華服少年和許書生笑問，“騙錢不成，該搶了……”虧你們兩人還是讀書人，實在是斯文掃地。”
“這……這，常兄，你既然知道，還是乖乖把銀子掏出來，我們各走各的路。”姓許書生面色通紅道。那模樣，應該還有幾分羞恥之心。
“讓我交出銀子，怕你們沒這個能耐，”常晉話音尚未落地，手中青芒突閃。
幾人只感覺面部一冷，隨即有聲音驚叫道：“老三，你的耳朵！”
“耳朵……劉大毛，你的耳朵怎麽沒了？”
一時間，驚呼聲連連，眾人都發現同伴一只耳朵被削掉，殷紅的血液順著臉頰流下。
“你……是你！”許書生捂著耳朵驚恐叫道。
此刻他們才明白，今晚碰到的這只肥羊原來是頭惡狼。
“呵呵，現在隨我去見官吧？”常晉站在原地，手中寶劍早已經歸鞘。
“大爺，小的有眼不識泰山，你放過我們吧。”姓許書生忽然跪在地上，叩起頭來。
“放過你們，沒那麽容易。說……這種事情一共幹過多少次？”常晉聲音轉冷，當中帶著絲絲威壓。
在強大的壓迫下，這些人再也忍不住，撲通撲通都跪在地上，一五一十的交代。
和常晉猜想的差不多，他們只圖錢財，並未有害人性命之舉，是以頭頂沒有邪祟黑氣產生。
“都起來吧，”他開口道。
幾人對視一眼，卻無人敢起。
“我說了都起來”常晉忍不住一聲呵斥。
領頭的許書生終於反應過來，急忙拉著同伴起身。
“你也是讀書人，應當知道‘善騎者墮於馬，善泳者溺於水，善戰者死於兵，’即使沒有遇到我，終有一日事情也會被人揭穿。
念你們只圖錢財，沒有傷人性命，所以今日只是略作懲戒，以後如若再犯，被我遇到，怕就不是掉只耳朵這麽簡單，聽到了嗎？”
“是，是”幾個人急忙應承著。
“那還不快滾”常晉揮了揮手。
“多謝公子手下留情，多謝公子手下留情。”幾個人互相攙扶著，急匆匆消失在黑暗當中。
希望經過此事，幾人真能改過自新。
常晉不是沒有想過將他們交予官府，只是這麽做過於麻煩，是以略作懲罰了事。
王啟年正在店內焦急等待，見同伴平安回來，總算松了口氣。隨後，他又進房間詢問。
聽到姓許書生和華服少年都是念秧者時，王啟年很是驚訝，連呼想不到。同時他心中慶幸不已，幸虧此次外出有允升在身邊，否則自己一個不查，被人賣了恐怕還要替人家數錢。
折騰幾個時辰，如今已經是半夜。問完事情，王啟年便重新回房休息。
常晉如今距離真仙之境只差半步，即使數日不睡也不覺得犯困。送走王啟年，他盤膝坐在床上，修煉起《十二重樓觀想經》。
緊要關頭，聖人像重現，所有的努力功虧一簣。看來還是不成，他嘆了一口氣，脫衣上床睡覺。
不知不覺，常晉進入睡夢當中。在夢裏，神筆有了變化。不知怎地噴出無數道光芒，白、赤、青、黃、金，甚至還有紫色，各種顏色交融，凝聚成氣團。氣團當中，生出一條小龍。不等細看，那小龍又消失不見，氣團開始凝聚，化作一個個碩大的文字。那文字讓人看不清楚，又宛如活物，帶有種種奧妙和神韻。
清晨醒來，常晉腦海中仍然回憶著昨晚那詭異的夢。給人的感覺，一切很清晰，仿佛昨晚真的發生過一樣。
他試探著運起神識感應，泥洹宮內並沒有任何變化。看來想要解開神筆種種謎團，尚需時日。
在客棧用過早飯，常晉和王啟年重新騎驢上路。至於華服少年和許書生留下的坐騎，昨晚已經輸給他，當然一並牽走。常晉打算到前面集市上，將之賣掉，換幾十兩銀子。
客棧內發生的事情只是小插曲，並未影響常晉和王啟年的心情。
隨後一路平平安安，沒有任何意外發生。
湖陽府城池和萬山府沒有可比性，但也是大燕王朝少有的大城。城高池廣，人流擁擠，繁榮異常。
常晉進城時特意放出神識，只見絲絲白赤洪流從四面八方趕來，最後匯入城內。
白赤氣流之中，又有碧青、淡黃、灰黑之色。
尤其是那邪祟陰氣，已經占了四成。他心中不由嘆息，想起後世地球上讀過的一篇文章《扁鵲見蔡桓公》，君之病在腠理、肌膚、腸胃……如果病在腸胃尚能醫治，在骨髓，那麽只有望病而逃了。
自己一路過了十餘縣，城中邪祟陰氣大多占有三四成。照這樣下去，天下大亂已經不遠。
只是他到底該如何應對，心中並沒有肯定的答案。
常晉嘆息良久，最後收回神識：“我們進城吧”
兩人乘著坐騎緩行在街道上，放眼望去，兩旁酒樓、米糧店、綢緞鋪子、宅院一一展現。
這般景致，和萬山府類似。
他們隨意找處客棧停下，立刻有夥計熱情的迎上來詢問：“兩位公子，打尖還是住店？”
“住店，給我們弄兩間客房，順便把坐騎照顧好。”常晉跳下驢背吩咐道。
“好嘞，客官裏邊請。”那小二招呼一聲，立刻有人過來牽驢。
對待住處，常晉和王啟年都不是講究之人，他們看客房沒什麽毛病，便點了點頭。
略作休息，兩人又喚來店小二，詢問附近有什麽館子飯菜比較好。
小二正介紹著，有人從他們旁邊不遠處經過。常晉本不以為意，只是偶然一瞥，頓時心中一楞。
來人書生打扮，相貌不算紮眼，只是緩緩過來，衣袖飄飄，頓時讓人覺得有股難以描述的韻味。
常晉微放神識，立刻見對方頭頂赤色氣運如煙，直沖虛空三尺有餘，當中帶有異象，好似雄雞在鳴叫。
這種氣運並非修煉而來，而是自帶。
此子，端的不凡。常晉不由生出探究心思，等對方在後院消失，他才開口問道：“小二，剛才過去那書生你認識嗎？”
“認識，當然認識，他是丁承文丁公子，了不起的大才子，今年湖陽府試案首。因為要準備秋天的院試，就留在小店內讀書，丁公子平時不喜歡人打擾。”
“哦，府試案首……”那邊王啟年也來了興致，沖著夥計笑道：“你們這小店倒是有些運氣，一下住進兩個府試案首。”
“兩個……”店小二不知他話裏未盡的意思，撓撓頭糾正道：“公子，就一個案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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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好意思，我不喜歡賒賬。不如這樣，賭局散了，各自回房睡覺吧。”常晉說完起身。
“慢著，慢著”華服少年急忙拉住他的衣袖。
“怎麽，二位還想強行留人不成？”常晉面上轉冷，手摁寶劍。
“不是，不是……常兄誤會了。”華服少年訕訕縮回手：“我們沒銀子，還有坐騎，不如把它們壓上，再和常兄賭幾吧。”
“也好”見這兩人不到黃河不死心，常晉也沒有客氣，重新坐下來。
一炷香功夫，兩人坐騎也輸掉。
正在這時，忽然聽到店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，有人大喊：“開門，開門，官差奉命捉拿賭徒！”
隱約中聽到店家回話：“各位官差老爺，黑燈瞎火，小人找不到鑰匙，沒辦法開門。”
又有聲音答道：“找不到鑰匙，兄弟們，給我砸門！”
緊接著砰砰的響聲傳來，隨即門閂脫落，四五個大漢沖入屋子，徑直朝常晉他們所在的房間趕去。
華服少年和許書生面上露出驚慌神色道：“常兄，這可怎麽辦？”
“無妨”看兩人慌中帶喜，常晉哪裏還不明白趕上門的官差有問題。
領頭那官差惡狠狠的沖入房內，朝三人望了一眼道：“剛才接到舉報，說這裏有人聚賭，可有此事？”
華服少年和許書生齊齊搖頭：“官爺，絕無此事！”
領頭官差伸手指著常晉，叫道：“你們還敢抵賴？此人長得賊眉鼠眼，一看就是賭棍。小子，你敢聚眾賭博，膽子不小，起來吧，現在跟我們見官去。”
“好呀，前面帶路吧”常晉仍然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。
“你……”那官差一時有些氣結。
“常兄，你這又何必，和他們一般見識。”華服少年急忙拉著他低聲道：“這些官差不過是想勒索些銀子，給他們就是。如果真見官，豈是好相遇的，說不定還要打板子。”
“沒事，你和許兄也跟上來吧，咱們一同去見見官老爺在什麽地方。”常晉說著走出房門。
經過剛才一鬧騰，客棧其他房客早已經被驚醒，紛紛透過窗子低聲議論。王啟年此刻急忙沖過來，大喊道：“你們要幹什麽？”
“我沒事，清遠兄不必擔心。我去去就回……走吧。”
見常晉執意見官，幾人暗中對視一眼，領頭官差硬著頭皮道：“把他們帶走”
黑燈瞎火，幾人出了客棧，走半裏多地。幾名官差突然惡狠狠圍了上來：“書生，把先前贏得銀子叫出來，我們饒你一命，否則立刻將你殺掉。”
“你們是一夥的吧”常晉沖著華服少年和許書生笑問，“騙錢不成，該搶了……”虧你們兩人還是讀書人，實在是斯文掃地。”
“這……這，常兄，你既然知道，還是乖乖把銀子掏出來，我們各走各的路。”姓許書生面色通紅道。那模樣，應該還有幾分羞恥之心。
“讓我交出銀子，怕你們沒這個能耐，”常晉話音尚未落地，手中青芒突閃。
幾人只感覺面部一冷，隨即有聲音驚叫道：“老三，你的耳朵！”
“耳朵……劉大毛，你的耳朵怎麽沒了？”
一時間，驚呼聲連連，眾人都發現同伴一只耳朵被削掉，殷紅的血液順著臉頰流下。
“你……是你！”許書生捂著耳朵驚恐叫道。
此刻他們才明白，今晚碰到的這只肥羊原來是頭惡狼。
“呵呵，現在隨我去見官吧？”常晉站在原地，手中寶劍早已經歸鞘。
“大爺，小的有眼不識泰山，你放過我們吧。”姓許書生忽然跪在地上，叩起頭來。
“放過你們，沒那麽容易。說……這種事情一共幹過多少次？”常晉聲音轉冷，當中帶著絲絲威壓。
在強大的壓迫下，這些人再也忍不住，撲通撲通都跪在地上，一五一十的交代。
和常晉猜想的差不多，他們只圖錢財，並未有害人性命之舉，是以頭頂沒有邪祟黑氣產生。
“都起來吧，”他開口道。
幾人對視一眼，卻無人敢起。
“我說了都起來”常晉忍不住一聲呵斥。
領頭的許書生終於反應過來，急忙拉著同伴起身。
“你也是讀書人，應當知道‘善騎者墮於馬，善泳者溺於水，善戰者死於兵，’即使沒有遇到我，終有一日事情也會被人揭穿。
念你們只圖錢財，沒有傷人性命，所以今日只是略作懲戒，以後如若再犯，被我遇到，怕就不是掉只耳朵這麽簡單，聽到了嗎？”
“是，是”幾個人急忙應承著。
“那還不快滾”常晉揮了揮手。
“多謝公子手下留情，多謝公子手下留情。”幾個人互相攙扶著，急匆匆消失在黑暗當中。
希望經過此事，幾人真能改過自新。
常晉不是沒有想過將他們交予官府，只是這麽做過於麻煩，是以略作懲罰了事。
王啟年正在店內焦急等待，見同伴平安回來，總算松了口氣。隨後，他又進房間詢問。
聽到姓許書生和華服少年都是念秧者時，王啟年很是驚訝，連呼想不到。同時他心中慶幸不已，幸虧此次外出有允升在身邊，否則自己一個不查，被人賣了恐怕還要替人家數錢。
折騰幾個時辰，如今已經是半夜。問完事情，王啟年便重新回房休息。
常晉如今距離真仙之境只差半步，即使數日不睡也不覺得犯困。送走王啟年，他盤膝坐在床上，修煉起《十二重樓觀想經》。
緊要關頭，聖人像重現，所有的努力功虧一簣。看來還是不成，他嘆了一口氣，脫衣上床睡覺。
不知不覺，常晉進入睡夢當中。在夢裏，神筆有了變化。不知怎地噴出無數道光芒，白、赤、青、黃、金，甚至還有紫色，各種顏色交融，凝聚成氣團。氣團當中，生出一條小龍。不等細看，那小龍又消失不見，氣團開始凝聚，化作一個個碩大的文字。那文字讓人看不清楚，又宛如活物，帶有種種奧妙和神韻。
清晨醒來，常晉腦海中仍然回憶著昨晚那詭異的夢。給人的感覺，一切很清晰，仿佛昨晚真的發生過一樣。
他試探著運起神識感應，泥洹宮內並沒有任何變化。看來想要解開神筆種種謎團，尚需時日。
在客棧用過早飯，常晉和王啟年重新騎驢上路。至於華服少年和許書生留下的坐騎，昨晚已經輸給他，當然一並牽走。常晉打算到前面集市上，將之賣掉，換幾十兩銀子。
客棧內發生的事情只是小插曲，並未影響常晉和王啟年的心情。
隨後一路平平安安，沒有任何意外發生。
湖陽府城池和萬山府沒有可比性，但也是大燕王朝少有的大城。城高池廣，人流擁擠，繁榮異常。
常晉進城時特意放出神識，只見絲絲白赤洪流從四面八方趕來，最後匯入城內。
白赤氣流之中，又有碧青、淡黃、灰黑之色。
尤其是那邪祟陰氣，已經占了四成。他心中不由嘆息，想起後世地球上讀過的一篇文章《扁鵲見蔡桓公》，君之病在腠理、肌膚、腸胃……如果病在腸胃尚能醫治，在骨髓，那麽只有望病而逃了。
自己一路過了十餘縣，城中邪祟陰氣大多占有三四成。照這樣下去，天下大亂已經不遠。
只是他到底該如何應對，心中並沒有肯定的答案。
常晉嘆息良久，最後收回神識：“我們進城吧”
兩人乘著坐騎緩行在街道上，放眼望去，兩旁酒樓、米糧店、綢緞鋪子、宅院一一展現。
這般景致，和萬山府類似。
他們隨意找處客棧停下，立刻有夥計熱情的迎上來詢問：“兩位公子，打尖還是住店？”
“住店，給我們弄兩間客房，順便把坐騎照顧好。”常晉跳下驢背吩咐道。
“好嘞，客官裏邊請。”那小二招呼一聲，立刻有人過來牽驢。
對待住處，常晉和王啟年都不是講究之人，他們看客房沒什麽毛病，便點了點頭。
略作休息，兩人又喚來店小二，詢問附近有什麽館子飯菜比較好。
小二正介紹著，有人從他們旁邊不遠處經過。常晉本不以為意，只是偶然一瞥，頓時心中一楞。
來人書生打扮，相貌不算紮眼，只是緩緩過來，衣袖飄飄，頓時讓人覺得有股難以描述的韻味。
常晉微放神識，立刻見對方頭頂赤色氣運如煙，直沖虛空三尺有餘，當中帶有異象，好似雄雞在鳴叫。
這種氣運並非修煉而來，而是自帶。
此子，端的不凡。常晉不由生出探究心思，等對方在後院消失，他才開口問道：“小二，剛才過去那書生你認識嗎？”
“認識，當然認識，他是丁承文丁公子，了不起的大才子，今年湖陽府試案首。因為要準備秋天的院試，就留在小店內讀書，丁公子平時不喜歡人打擾。”
“哦，府試案首……”那邊王啟年也來了興致，沖著夥計笑道：“你們這小店倒是有些運氣，一下住進兩個府試案首。”
“兩個……”店小二不知他話裏未盡的意思，撓撓頭糾正道：“公子，就一個案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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